【六金】别哭了!

abo有很多乱起八糟的二设(就是借个设定

朴佑镇X金在焕

(年龄差并不大的)叔侄设定

其实只是想写写塔哭这个梗

ooc ooc ooc随便看看吧


 

0

朴佑镇最开始知道金在焕是个omega的事实,是在一个星星碎碎下着雪花的冬日。

 

1

“小叔——这里——”

 

金在焕开着那辆刚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小奥拓,两步一停地才晃出校门口,就看见了朴佑镇。他隔着一条宽大的马路,坐在栏杆旁半个人大的路障上冲金在焕挥挥手,确认他看到自己后又低下头吸溜一口车仔面。

S市的冬天黑夜来的特别早,车来车往,一束一束的光从右向左滑过去,照在朴佑镇脑袋上的那顶红色毛线帽上,帽子头尖尖的,像他屁股底下的那个东西,鲜艳得叫人眼瞎。

 

金在焕稳稳地停在朴佑镇面前把车窗摇下来,说,“我的份呢”

朴佑镇停下走向副驾驶的脚步,折过身来,手伸进车里:“善待穷学生,给钱就给买。”金在焕抬头看他,他在车外弯着腰笑出虎牙,捧在胸前的那杯关东煮还温着,有热气袅袅地升起来,把他的面容熏得朦朦胧胧,看上去暖意非常。

金在焕噎住,使劲往他手掌上一拍,小没良心,赶紧赶紧赶紧,上车。

力道拂在手心的时候,手腕上的冰凉机械表不小心刮蹭到指尖,弄得朴佑镇痒痒的,他站在原地攥了攥手指,又用大拇指掐了掐那块干燥的皮肤。

 

 

 

2

坐在副驾上,朴佑镇乖乖地把书包放在自己的脚边,探过身子从后座拿来一个专属小枕头抱在怀里,后背紧紧贴着背靠,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扭过头问小叔你这车喷香水了啊?

金在焕瞥了他一眼,边打着方向盘驶过马路拐角边提醒他系好安全带,等到第一个红灯路口才踩下刹车回答说,没有啊。

“是吗,那你也别开窗了”朴佑镇老神在在的,闭上眼又是深深的两口空气,呼吸声在狭窄的空间里飘荡着,“今天车上不臭,我不晕。”

“你能别跟吸粉似的吗,都多大的人了有点儿正形。”

金在焕十分嫌弃,向外挪了挪地儿。

“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说自己侄子吸粉。”

.......

“我说不过你。”

 

朴佑镇不依不饶地靠过去,盯着驾驶座上的人嘿嘿嘿地报以傻笑,才算把对方气了个全套。本来车上暖气开得足,困意像温暖干燥的气流席卷着意识,可他现在笑精神了,也不睡了,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硬是忍着屏幕扎眼的蓝光,瞪着眼睛给信息一一作了回复,啪嗒一声,才按了锁屏键,其间金在焕又瞥了朴佑镇一次。

 

闲两分钟,觉得车里静悄悄的,闷得慌,他又划开密码去翻音乐列表,食指上下滑了几轮,也没找到想听的歌——最近喜欢的歌都单曲循环听到想吐了。

金在焕手掩着鼻子,假咳一声:“晕车还玩手机”

突然车子碾过好几个缓冲带,朴佑镇被晃得一个激灵,迅速关了手机塞回口袋,病恹恹地靠在车窗,吸了吸鼻子:“别说了,我头晕。”

..........

过了好久,金在焕开口,“欸还有”

朴佑镇依旧抵着窗,只是余光流转至金在焕身上,车里没有开灯,他的侧脸陷在背景的一片霓虹灯光里,目视着前方的车流,眼皮眨地极为缓慢,“你...在学校里别叫我小叔,影响不好。”

 

朴佑镇坐直起来,想说自己又不是音乐生,有一个当音乐老师的小叔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喊的。

可表情太严肃了吧,嘴角崩的紧紧的,看着朴佑镇心里有些打鼓。他舔舔嘴唇,忽然就怂了,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鼻音,算是乖乖地应下了。

 

“.....你热吗”金在焕又问道。

“还好。”朴佑镇低头抠着手。

“我热....你不冷就先把暖气关了吧。”

 

朴佑镇才从方才莫名其妙的氛围中缓过劲来,伸手关了空调,望了望坐在隔壁的金在焕,发现他鬓角处晃晃荡荡地挂着几颗豆大的汗珠,凑近了看,人中也在隐忍地冒着汗,车里那股无法描述的香味越发浓郁起来。

甜味,奶味,分明是很熟悉的味道。

他灵光一闪,“我想起来这车上啥味儿了!旺仔小馒头!”

车骤然一刹,刺耳的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堪堪地停在十字路口的压线处,红绿灯高挂在眼前,朴佑镇惊魂还未定,金在焕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字一句说地缓慢而咬牙切齿,“小馒头味?”

 

朴佑镇被自家向来温和的傻叔叔第一次展露凶相吓得钉在原位,呆呆地点点头,应了声“是啊....是小馒头来着。”

 

金在焕眼前一黑,飞速摇下两边的车窗,风夹雪冰凉地刮过脸颊然后湿哒哒地融化,弄得朴佑镇脸上一片薄薄的水痕。

 

“那他妈的是你叔我的信息素!”

 

紧紧地抠住安全带,第一次感受到生死时速,朴佑镇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wow大发。

 

 

 

3

 

“我去上学了。”朴佑镇站在门口向里头张望。

“帮我请个假....”金在焕趴在床上,身上盖着两床厚厚的毯子。

“知道了,不过学生能帮老师请假吗”

床上的人没有动弹,思绪都停滞了一般,两三秒后才从被子里探出手来挥了挥,说我自己来吧。

 

昨晚刚回到小区单元楼,郑世云早就拿好应急喷雾在楼下等着了。两人一边搀扶着腿软的金在焕一边往他后颈处喷个不停,朴佑镇第一次撞上自家小叔发情热的全过程,被抑制剂乱七八糟的味道激的直打喷嚏,把整座楼的声控灯都喊亮了。

 

进了家门口,朴佑镇连鞋子也顾不得换,想着金在焕脸颊上那两朵火烧云,急冲冲地跑进浴室里,拿水盆开冷水浸湿毛巾,弄得家里哐哐当当地吵。他慌慌张张地拎着两块湿毛巾,水滴滴答答掉了一路,郑世云朝他安抚地笑笑,接过便关了门往里走。

 

朴佑镇飞速拉住毛巾的一角,“哥” 

他张了张嘴,叫住了人,却又不知从何问起,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垂着头一言不发。

“没事”郑世云摸了摸他的脑袋,“就是发情热爆发,今天比较辛苦而已,不要担心。”

朴佑镇点点头,说知道了。

 

回到客厅他先是放空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还落在车里的书包,拾了车钥匙便往楼下走。取了书包,看着眼前与他无关的万家灯火,卖场的广播模模糊糊地传到耳边,深吸了一口没有味道的氧气,才感觉从家里的混乱状况稍稍抽出身来。他从书包里掏出私藏的十块钱,跑了两条街在便利店买了十包旺仔小馒头。

 

他跨坐在门口的长凳上,一颗一颗地嘴里扔着零食,羽绒服袖口湿了一片,只好挽起来,风不大,却无孔不入,他忘了围围巾,便缩进衣领无聊地四处张望,头顶是白色的太阳伞,天上的雪粒从放学飘到了现在。

 

旺仔小馒头真的很好吃。

 

“那我走了。”

“好......”

“那个,早餐,我放在桌上了,你,你记得吃。”

又是挥挥手。

 

朴佑镇隐隐约约觉得金在焕是不开心的,昨晚郑世云给自己发信息说金在焕还是挺在意这个二次性别的,他坐在玄关穿鞋子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想起自己手腕上的那块黑色卡西欧。

那时他从釜山千里迢迢搬进首尔金在焕家里没多久,失业有一段时间的大龄男青年他小叔才终于重新得到上天眷顾,找了一份新工作——也就是现在的工作。傍晚出门说要吃庆祝饭,晚上回来手上就多了一块机械表,朴佑镇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问哪来的啊,金在焕喜形于色,得意洋洋地冲他笑,朋友送的。

朴佑镇网上冲浪冲多了,一张嘴就是个热词:amazing啊。

金在焕不理会他,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研究着那块表,心里很是荡漾,好半天才终于不看了,从兜里掏出自己那块旧的手表,扔在朴佑镇的肚皮上,这个给你了,你的乔迁礼。

不知道金在焕摘下来多久了,手表一点也不温热,凉意贴肚皮,朴佑镇拿起来戴在手上,朝天花板伸直手臂,说好歹拿个盒子装起来送啊。

 

临走前又敲了敲门,对着房门小小声的说了句你别不开心了,才把自行车吭哧吭哧抗下了单元楼。

 

 

4

 

踩着单车飞奔回来的时候,单元楼下朴佑镇就望见了五楼的一块漆黑,他站在小区的街道中央,望着月亮叹了一口气,才噔噔噔爬上楼梯。

开了灯,把比他人还大单车打横放在玄关,绕了家一圈,才发现人缩在阳台的吊椅上——也是上回金在焕在二手市场顺手淘回来的,曲着腿把头埋进膝盖里,吸鼻子的声音微弱而短暂,在大片的月光下看着很有距离感,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乘隙捏住,他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朴佑镇去客厅取了一抽纸巾和垃圾篓,蹑手蹑脚地走到金在焕面前,蹲下来,把东西放好。话还没想好,先溜出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脑袋空空,自己实在是不会安慰人。

想着平时班里那些男孩子分享的哄女朋友秘技,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前进了几厘米再后退,反复拉扯,最终是没落到对方的头顶上。

在朴佑镇还在掂量着用什么样的语气开第一个头的时候,金在焕就抬起了头,一双兔子眼,抢过他手中的抽纸,声音一抽一抽的,夹着浓浓的鼻音,一半是因为哭得厉害,一半是因为重感冒,只有神色还算是自如,问他怎么今天怎么早就回来了。

哭的也太可怜了,嘴角快掉到下巴上了都,比兔子还叫人心软,朴佑镇蹲在地上抬头盯着他,局促难安的,一只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无意识地抠来抠去。

“哎你别哭啊!”

金在焕本来就打算当无事发生,毕竟在侄子面前两眼泪汪汪还是有点丢面儿的。结果没想台阶都给铺好了,对方这么没眼力见,不下,反而笨拙地横冲直撞,一句不算贴心的安慰杀得他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珠子。

朴佑镇又是一愣,什么也管不上了,跪在地上直起身,手忙脚乱地帮他把眼泪擦掉,捧住脸,大拇指反复地抹掉眼睛里涌出来的水。另一只手伸前去,没轻没重地向上掐住了对方的嘴角,金在焕间隙喊了两声疼,往他手背上打了两下,朴佑镇放松了力道,却没松手,脑海里盘旋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任意妄为的心情——就是不想让它掉下来。

急出釜山话,语气凶巴巴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啊!你别哭了!”

 

“你还敢凶我!”,又是两滴泪。

“我没有凶啊!”,再抽出两张纸来堵住水龙头。

“明明就有!”

“...........”

“别哭了....”

“叔....我错了...”

 

 

5

 

朴佑镇最开始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金在焕,是在一个月亮很大的冬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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